日子依然在一天一天的過去,我以為一切任由時間去替我沖淡便可,但其實,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去揮霍。太昂貴了,我付不起賬的。
我知道,我與她沒有再一起的可能,但卻總是放不下。應該忘掉的,我偏偏記著。不背棄前塵,人,是無法重生的,只有在無奈與痛苦中輪迴,永不安息。
夜半,想起了那一段沒有時間的日子,日與夜,無法分清楚,緊貼的每個節奏,填滿了整個軀殼。我狠狠地愛著每一天,清清楚楚我的方向,挑戰著每一個挫折、每一項困難,探索著全新的生活、全新的體驗,呼吸每一吋充滿了她空間。那是最瘋狂和滿足的日子,熱得發白的太陽,蒸發我多餘的思維,白得發亮的滿月,遮蓋了我的豫疑,但,到底是甚麼換走了她的心呢?我,不知道。
只知道,這劇目以季節為背景,從夏季熾的熱空氣踏進了秋冬,是劇情的沉寂,用盡了氣力,呼叫,但聽不到聲響,灌進肚子的烈酒,燃燒著身體每一個細胞,卻沒有化成淚,因為那流淚的聲音太吵了。
這是死寂一片的季節,空氣都結成一團一團的霧氣。白天,有點陽光的時候,還勉強可以看到前面的一點影像、一點妳的笑容,但冷風一吹起,我就給失掉了方向,一直轉著轉著,走不出那胡同,走不出她那巨大的影子。我愈走近這嚴冬,就愈糊塗「到底我有沒有於妳的生命中存在過?」我不知道、不知道……。愈想,愈痛。然而,我卻偏執地捨不了,捨不了那痛。就讓那傷口繼續淌血,好讓我感覺到,那微弱曾經活過的痕跡,曾經有她的歲月。
就這樣吧,人,已經無法不去愛妳,就這樣吧--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