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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那38天的戀情】 《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》 淚崩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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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【那三十八天的戀情(二)】
作者: 老蔡 日期: 2015.04.03  天氣:  心情:
黃昏異樣短暫。冷冷天色漸漸淡了,海面一片單調荒涼的灰,昏暗中凝結著迷濛的哀愁。荒寂淒清的天與海,寒冷與黑暗。
一個初到舊金山兩天的深圳留學生,行經没遮没欄的碼頭, 乍見我落海,毫不思索地游向大海深處,將失去意識的我拉上海面。
厚重的毛大衣,吸水後分外沈重,没有浮力裝置,他無力游向岸邊。海水嚴寒,澈骨酸心的冰凍使他力不從心,只能依附在碼頭樁柱呼喊救命。
凜冽的風颯颯吹過,寒氣逼人,他艱澀遲緩地掙扎。黑鬱鬱的海面,惨烈淒厲中透著陰森。
兩個救生員先後經過,一前一後跳入太平洋游向載沈載浮的我們,協同隨後而至的救護人員營救我上岸。
我在冰冷的海水裡二十分鐘,面色凝紫,心跳呼吸停止十分鐘。生死一瞬,救生員Alan為我CPR施救,努力以堅實的力量喚醒久久沈寂的我,
然而,迴廊深深,我始終在東方遥遥的幻境中。
我在時間之外的一個空間,宇宙的盡頭。我知道自己深陷夢中,只是回不來。寥廓無垠的長空,蕭疏阻絕,我跌跌蹌蹌,
似斷若續地與模糊的往事接軌 :

“ 你好好照顧自己!去北京一切小心, 期盼你平安歸來 ,我的心很依賴你!没有你的日子,我會很淒惶。 謝謝你給我的快樂,還有幸福。“
“ 前晚很沮喪 , 在清冷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行走 ,因為 , 我們之間 ,永遠海角天涯 。“
“ 我的愛 , 原是執著 , 原是煩惱 。只是 , 心甘情願 也許, 等我為你到多處聖地祈福後 , 就安然放下你 ,只要你不失明 , 我願意放下你 。
甚至放棄相約來生 。“
“ 你認為你心裡有我 , 就繼續有我吧 !帶著我曾給你的愛與温暖過一生吧 !“
“ 也許我們只能這樣 ,而且這樣最好 。“
“ 謝謝你曾讓我進去你的心。“
“ 不能坦白,必定殺死情感。 只是,一切都不重要了 。“
“ 這段情感 ,我終生刻骨銘心 。深夜守護 ,與你綿綿密密貼心。温柔相待, 疼惜眷愛 。每個當下, 都是一個圓滿的完成 。
我 , 很幸福 , 只是, 這樣就夠了 。“
“ 請信守你的承諾 : 你會好好照顧自己 。“

回首處,幾多清歡,幾多蕭瑟 。然而,無緣千里,你的容顏支離破碎。隨著長鏡頭,永遠永遠沈埋在太平洋深處了。
昏迷四天,我重回千艱萬難的人間世。我的心異樣清醒,在杳遠無際的夜空。封閉的加護病房,悠悠忽忽,迷茫中失落了白天與黑夜。
醒與睡之間,不同的醫生來來去去。我淡漠地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。
腦科醫生Dr.James檢查頭部後,灰藍的双眸,一如清曉的天空,深深凝視我 :

“ 你真的是意外落海?“

我微茫蒼白一笑。是意外,只是,不是偶然 。
不知道何以那一瞬間,我願意如此毫無保留地傾訴,彷彿夢醒時分,恍恍惚惚地回憶迢遙前世一個渺茫的夢境 :

“ 曾經,Allen,他從第一車廂跑到第七車廂……我們相約共老,我們預定來生……。“

Dr.James神情端肅,沈吟半晌 :

“ 心跳、呼吸停止十分鐘,腦部缺氧,妳的甦醒根本是臨床上不可能的奇蹟。本來我們以為妳只是個幸運的女孩,現在,我了解神的旨意了。
神知道一切,神安排一切。我的女孩!人心比海還可怕。千萬不要輕易相信還活著的人。醫生也一樣。人有原罪。
是人,就會犯錯,不要給别人機會。社會上的罪惡,永遠也講不完, 好人不知道壞人有多壞 、壞人不知道好人有多好 。
耶穌說 ‘ 要像鴿子一樣純潔,要像蛇一樣機警 ’。”

“ 人心比海還可怕 。“ 我惘然若失 。
你惴惴不安惶駭地祈禱,當我昏迷不醒時。非關情份。你的人生,没有天長地久。只是,身為急診室主任,你必須清清白白,潔無纖塵,
一如你的白袍。
邱壑深沈,你的心思永遠縝密。這是上帝的恩典,你終於不必憂慮沸沸揚揚,登上社會新聞版,像你醫院的女同事。
你仍是你,把握尺度地悠遊在情感曖昧中,目光灼灼地結交美麗的女臉友,啟動人類最原始的愉悅---即使中間没有任何故事。
蕭條灰色的街,黯然滅去盞盞燈光。一晚、兩晚,六天後,我脱離險境,轉進普通病房。我點進你的臉書。相同的情節,不斷地複製 :

“ 妳是壞女人 妳是壞女人
讓男人的心 讓男人的雙眼
流下了淚水
妳是壞女人 妳是壞女人
我始終愛著妳 心中只有妳
結果妳還是離我而去,妳是壞女人!”

清森的夜裡,你淹沒在自己悽愴艷麗的情傷中,同時又不斷窺探外在世界,憧憬著幸福與榮華 : 你歡歡喜喜地收著禮物,
你期待著今年有兩段戀情,你準備去中東……。我按下朋友解除。這些表演,我没興趣了。
不會遺忘你,今生的錯愛。不願活在你的淚水裡,你連懺悔的淚都充滿罪。恒常祝福你,希望你早日安頓自己浮萍漂泊的心。
一死一生。我不是你愛的人。你也不再是我愛的人。三十八天,又三十八天,日子一天天過去。我們永遠永遠是陌生人了。
※轉PO自網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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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戶回應
 
時間:2015-04-04 14:44
她, 65歲,南投縣,其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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