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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收帳員(3)-真相??
作者: Bluer SKY	日期: 2007.05.19　　天氣: 　心情:

～有些事情，儘管你相信它的存在，
但是當它靠得太近，想要證實它的存在時，
你又會下意識地忍不住，想一把推開。～
好一陣子，沒去小P的店裡。與其說是躲，不如說是迴避。
儘管跟小P、臭皮已經熟到某個程度，也有彼此的電話號碼，但我們從沒給對方打過電話，更別說約出來見面，好像這些號碼只是聊備一格。
那是一種：見著了就見著了，見著了後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。分開後，大家還是過著自己的日子。再見到面時，也不是迫不及待地說著自己生活的瑣碎。更多的時間，或是講些沒營養的話，盡情地胡說八道；或是丟出一些對事情的感想，不見得有反駁或認同。就像，你可以放心地把記憶或經驗的沉澱，存入那個空間裡。
而我迴避的原因，也來自於：一個原是該儲存沉澱的空間，存在著讓我思緒混濁的理由。這樣的矛盾情緒，我不想故作瀟灑，假裝若無其事地去面對，我寧願讓自己靜一靜。
我想，臭皮應該是把我當像小P那樣的哥兒們吧！後來我很阿Q地想：這樣也好，就算只是這樣，無論如何，臭皮都是個值得交的朋友，我也不想因為感情糾葛產生的任何不測，搞得連朋友都沒得當。這樣就好了吧！
當我再回到小P的店裡，沒有「好久不見」的詢問，也沒見到臭皮。
小P趁著有空時，過來喇塞了兩句沒營養的，同時也透漏了，臭皮的紀錄仍繼續往前邁進。
我以為我心裡已經準備好了，但在聽到的當下，依然有突然被丟到冰水裡的感覺。唉！我消失了，他依然是夙夜匪懈啊！
我在心理對自己笑了笑，或許，我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刺激，才能真的下決心，就像鑄鐵過程裡，最後一道的冷卻。過程即使有煎熬，但終究是一種完成。
再見到臭皮時，我如往常般地跟他招呼，我想，我的面具過關了。
那天，在臭皮被甩次數的空檔中，小P店裡也在尖峰時段的空檔，只有三隻人。
小P是老闆，所以乖乖坐在一個空座位上；我趴在桌上，看著店裡的貓蹲踞在台子上的陶盆邊，牠正在「欣賞」著水盆裡的魚；臭皮，攤在陽光下曬肚皮，透過近視鏡片，觀察著空氣中的懸浮粒子。
「你出生的時候哭得很大聲，所以才會起這個名字！」不是問句，來了！
小P一臉茫然，完全聽不懂臭皮在說啥，但我知道。我瞇起眼睛看著臭皮，他的視線仍跟著懸浮粒子飄著。這件事大概只有親戚知道，包括學校裡自我介紹時，我從不提。
臭皮收回視線，站起來，往我這兒走過來，經過小P身旁時，他拍拍小P的肩，「你知道由來了吧！」小P睜大眼睛，臭皮坐在我對面的位子上。
媽的！傢伙真的有讀心術。不單如此，他似乎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。搞什麼玄虛？
這時有人進來，小P急忙由驚訝中回神，趕緊起身。
「很驚訝嗎？」臭皮看著我，接著說
「不只驚訝，還想罵人，疑惑、還有莫名的忿怒。」頓了一頓「沒說錯吧？」
我深呼吸一口氣，等著坐在對面的男人開口，反正，你讀得到我的心思，我這麼想著。
「並不是每個人的心思我都可以讀得到，只有和我的任務相關的人，還有對我具有特殊意義的人，我才讀得到！」我沒再開口，只是定定地看著他。
「這是我被賦予的任務所產生的附加價值，方便我辨識！」我完全聽不懂。臭皮微微地皺著眉，思索著該怎麼接下去。
「你相信人有靈魂嗎？」我在心理回答他。
「嗯！每個人的靈魂都有重量，但是人會在得到自己不該得的東西時，同時交出靈魂的重量，就像一種交易。」臭皮繼續說著。嗯！就像跟魔鬼的交易一樣，我心裡想。
「沒錯，就是那樣。」臭皮在我心中出現歸納後接口。
「我負責地任務就是紀錄某些人的交易紀錄，並收取他們該付出的代價。」我挑起了眉，這是我有重大疑問時，一定會出現的表情。
「我是一個收帳員，靈魂的收帳員。」
我看著臭皮認真的表情，再也管不了失控的情緒跟小P店裡的安靜，爆笑出聲。
然後在小P翻著白眼，一付「天啊！」的表情下，笑彎著腰被臭皮拖出門。
（音樂Two divided by zero取自1986年發行，Pet Shop Boys/Please專輯，如有侵權，煩請告知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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