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6.11.16. 星期五 晴 上班
上班趁一早太陽還不是很大,到郵局寄完信回旅館磨了斧頭砍樹去。
縱貫路的路樹,大橡樹長得快又高又粗壯遮到招牌。老闆說要鋸說了好多次,要阿姨一起扛著長梯一起去。話說是不錯,但單是扛梯子這事就不知怎麼扛去?那麼高的橡樹,那麼長的梯,那麼遠的路。
去看了橡樹,左瞧右瞧...決定爬上樹心用斧砍。我有把加拿大手斧,用砂輪機磨薄些、磨銳些、騎上機車空手就上樹去。
好久好久沒爬樹了,自從不再是小孩之後。但這橡樹高,皮薄還會流橡汁,又滑、沒樹瘤、沒分枝、還真是有點傷筋。
跳起來不夠高,抓不到樹枝,不得不借助手斧...我曲著膝用力一跳...右手上的手斧狠狠的用斧尖扎下大樹幹,人就抓著手斧吊在半空。
趕著木質吸住鐵斧的兩秒鐘,腳手同時往上,左手捉住了分枝再一躍...鑽進了樹心。
這橡樹真有趣,中心有個小空間容得下一人,靠著往四週長出的分枝半躺著。橡樹的葉又大又厚又硬又茂盛,遮日蔽雨,我想這該是個可以睡午覺的好地方。
壞就壞在我不是去睡午覺,是要去砍樹、砍橡樹,真不是好差事。一砍就噴橡汁,我的衣服、褲子、手、好像噴了一層防水處理膠一樣。
加拿大手斧果然好用,難怪一支可抵三支臺灣製。一個鐘頭就把橡樹砍到剩樹冠頭。
大部份人都知道,樹枝愈修愈砍,將來分枝愈多長得更旺盛。可是今天我蹲在樹心一斧一斧砍,那樹屑還含著水份,樹心也含著水、含著油。砍斷的枝粗得像我小腿肚,中心部份較深色,外圍較淺,樹皮則滿是黏手的白橡汁,看起來就像是我自己的小腿己鋸斷的模剖面一樣。
回到旅館左想右想...
那橡樹應該很痛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