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三年了,寫詩的感覺似乎也遠離了好遠好遠,就好像心裡面那種疼惜的情緒一樣,飄到好遙遠的地方,連拾起都覺得殘忍。
家附近的學校裡的教室,你還會在那些個固定的時間裡出現嗎?對面的音樂廳,會在響起音符時看到你的身影嗎?那更遠一點的那些地方呢?我們曾一起出現,牽著手漫步在公園、在馬路、在每一個有人或無人的地方, 當時你的心是否也是那樣不安呢?駑鈍的我,並未曾忽略過你心底眉下的苦惱呢?
我努力的用讓自己更殘忍的方式對待自己,用完全違背自己原本的原則去讓自己好些,但是否真的好了呢?會不會也會在多年後看到你時,心裡也浮現了好多好多的問號卻又指向同一個問題。
那和我在一起的最後時光裡,你開心嗎?你眼角的風情,儘管被藥物折騰的越來越難見,但還是努力的遮掩著不讓我看到的不安。我多希望可以帶給你更多的開心,只是,這一切現在都好遙遠阿!
那此刻的你,開心嗎?
我永遠不會有機會知道你的真實答案了,那就讓我繼續用最惡劣的答案來折磨自己吧,至少那讓我很清楚的知道,儘管我們過去可以呼吸同一段空氣,可以站立同一條斑馬線,但,我們此刻的心,到底還可否能繼續交疊在一起,相依偎。
我的對面座位裡,沒有你,只有空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