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是淚水和歡笑的交織──這是假象吧。EVERYTHING IS NOTHING。我從來不知道,盡頭是什麼,目的是什麼,甚至,連往哪個方向走都不知道。我和我的友情決裂,我和我的愛情決裂,我和我的親情決裂。我手中什麼都沒有握住,全都沒有,夢想也沒有。假使我留了我的名字下來,假使我的名字被刻在紀念碑上,我不懂,那對身體歸於塵土,靈魂也無法創作了的我,算不算,留下了永恆的價值。然而事實上,我什麼都不想留下的。生命是過程。所以,我總是不想放棄地問自己,意義是什麼?假如,我放棄了,假如,我殺了自己,我永遠地放棄了生的權利,也就放棄了過程,也就永遠不知道意義了。但生命的過程,為什麼要有哭泣?我厭倦了,哭泣和淚水。我真的,厭倦了。我不知道,活著的意義。00:45,子夜。這是什麼樣的自己,在腦海裡,激盪如此無謂的思想。生命中,是不是真的有人會等待著你?也許,會有王子守候著公主?或是像中古時期ROMECE裡,騎士守護著公主?有人為你而生?或者這是──童話。幻滅,來自於崩解碎裂的希望。我的天真,就是我為自己燃起的一幅虛偽的美麗畫作。我越來越清楚,那是超越理想的,不符現實的。我在每個夜裡,想著生命的意義。 我停在我的岔路,離開,還是往前走? 如何才能放棄,這樣的哀傷。我痛恨自己,哭紅的眼睛,我痛恨自己,想著我生的意義,我痛恨自己,忘記了當一個小孩,該怎麼樣天真。我想起,尼采說的「永劫回歸」,也想起米蘭昆德拉在<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>裡頭說的,我們沒有實驗的機會,因為人只能活一次,沒辦法比較現世的好與壞。人生就是不斷地循環……。──沒錯,即便孤單。一闔上雙眼,就看見那些人怎麼傷害 的。那年瑟縮在角落的我,找不到方向,直到遇見你。
假設,你問我,等到哪一天,我的臉變了模樣,變醜了,變難看了,我怎麼辦? 那麼,我會說,你,還有你的聲音,聽見你的聲音,就是一種幸福。假設,你問我, 當哪一天,我又變成了啞巴,你聽不見我的聲音了,怎麼辦?那麼,我會說, 不能說話,沒關係,對我眨眨眼,就能用眼神透漏你對我的關心。 假設,你問我, 當我哪天眼睛失明,再也看不見你,更沒法傳達對你的關心,怎麼辦?那麼,我會說,那換我說話,你聆聽,你就會聽見我的思緒,對你的感覺。假設,你問我, 若我的耳朵聾了,聽不見你的聲音,怎麼辦?那麼,我會說, 我會用最溫柔的溫度,擁抱你。然而,因為我愛你, 所以我會守著你,不讓你難過,更不讓你遭受這些折磨。『為什麼喜歡我?我很平凡,你身邊有的是美好的人。』『妳很平凡,平凡到出現在我的視線,我就只看到妳,這樣算平凡?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