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我而言,我沒有停止過想念那個人,從 1999 的春天,我們還是陌生人起。像是生命的磁場遇到巨大引力,沒有辦法抗拒什麼。翹課出走的艷陽天下,我閱讀了她,然後我明白了這一切。
幾乎是很輕易的,我只要一空閒下來,就會想起她。有些夜晚,不知道是因為無法入睡而閉著眼就能想到她以及和她一起的種種,還是因為太輕易就會想念她這個念頭讓我害怕得睡不著。在很多不可抗拒的理由發生後,不管是誰離開了誰,甚至有了新的一段戀情,情形都沒有辦法改變。我持續著跟女朋友的每天見面、牽手逛街、擁抱、接吻、心裡像是豢養了一隻小蛇,這是所謂的罪惡感,還是遺憾,我沒辦法判斷。
說到遺憾,周圍朋友說我們無法共譜一段感情是個遺憾。不知道是對她們而,還是對生命本身而言,或是對那個大環境而言。有時想到她們說的那句話會有股顫慄,或許因為不能明白到底自己錯過了什麼,看不清楚的,易生恐懼。
氣憤不平,巨大的失落,想要拋下一切拂手而去的強裝淡然,輾轉反覆的等待,這些都在我的情緒裡反覆出現過,鬧過彆扭,耍過任性,走不出尷尬,很多情形都還沒有度過,但在這樣暴風雨的夜中,我的記憶還是沒有選擇的走向她。
而當我明確地了解到他對我而言是一個多麼重要的人,這也是在情況挽不回以後的事了。
我等待的日子並不算短,等待她走出感情的巨大陰影,等待她停止對過去那男孩的多愁善感,等待能不再用模糊曖昧的文字和舉動來表達好感在乎關心以及種種。我心中無比的重量,只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屏息。只是最後仍將一切歸類到不可抗拒的理由,我自以為是的,所以即使擁有行動上的真心,我仍然偏執地認為這是不可行的。
當他展現才華的時候,我總覺得自己掉進無聲的黑洞中,連抗辯也沒辦法發出。這是在那個艷陽天下,我就隱約可以認清的。後來我可以明白,我跟她,有兩極化不同的不安全感,一樣的等待救贖。
不得不承認,生命轉了一個又一個彎,然後看見了之前看不見的。至少我必須很感謝的是,她曾經幾度很信賴的給了我一條路,把心交給我